課堂正在進行勇士1動作時,一名學員站在山式不動,進入到勇士2時,他還是站在山式,並盯著鏡中的自己看,動作再轉換到椅式時,他仍舊不動,只把視線移至左右側邊鏡子繼續看著自己,由於他站在第一排正中間位置,在他後面和兩邊的幾名學員,此時也忍不住視線飄向他看幾眼。
 
 
課後他緩慢的收拾,卻神情緊張地看著我,我說:「沒關係,慢慢來。」為避免清潔大哥著急趕人,我便坐在原地陪他,待他起身後才一起走出教室。一出教室門口他才開口:「老師,不好意思我剛都站著沒做動作,因為我剛剛突然發現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左小腿,所以我為了確認是真的假的,就沒有繼續做動作。」
 
原來他的左小腿曾經在一次嚴重車禍後,前後手術共 8 次,經過不間斷復健兩年多才能自主站立,復健師建議他做瑜珈幫助站穩,他也就報名了,卻從沒想過要讓裝著支架替代小腿骨的左小腿恢復感覺,直到在這堂課一連串暖身後來到山式站姿,並跟著引導自我觀察,他瞬間感覺到自己左小腿的存在。
 
他不可置信地形容整個課堂體驗過程,並打開話匣子敘述他在車禍創傷後的身心及生活失衡,我邊聆聽邊感激著我沿路上的學習、實踐和經驗。
 
如果我沒有真正實踐容許自己的「不能」,我今天就無法真實同理容許他人的「不能」。在他站著不動從鏡子看著自己時,我並不知道他怎麼了,但我知道他一定正在發生什麼事;當課後他慢速移動時,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,但我還是知道他一定正在發生什麼事。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容許這一切進行著,只要不礙到實際的課程進度,或課後的打掃狀況。
 
「允許自己,給自己一個舒適的呼吸空間;允許別人,也給他人一個舒坦的自在空間。」——瑜療師碎念
 
 
那天跟瘋山友人上大天池,進行我休假中的第三座山,以四足奮力攀爬泥濘樹枝的我突然停下說:「我等等受不了就要休息,你們自己去攻頂喔。」友人又「蛤」一聲,因為前一天我在岩石山最後攀繩階段,已選擇停留原地欣賞,畢竟感受到體力負荷,要是咬牙完成,下山必會增加困難和危險度,但對於有頂必攻的友人,放棄是不可能的,於是在尊重與同理彼此想法下,我們還是能各自享受自己的腳程和風景。
 
後來發現自己當日穿著這件上衣已表明一切立場,Only Yes means Yes,也是一個允許自己的概念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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